势不可挡新闻报道记者 teauvillain蒙  姚晓岚综合报导

势不可挡新闻报道编辑 林顺祺 音频来源 CNN 干晓磊：林顺祺

该地天数3月17日，爱尔兰纽约时报和爱尔兰观测者报（爱尔兰泰晤士报的星期四版）共同发布了深度报导，曝光Facebook上少于5000万使用者重要信息统计数据被一家名叫“牛津分析”（Cambridge Analytica）的子公司外泄，用于在2016年爱尔兰总统大选中针对目标电视广告主发送电视广告，从而负面影响总统大选结果。

少于5000万使用者的Facebook重要信息被服务器端子公司借助，借助演算法向使用者进行“精确网络营销”的商业操作，而后对Facebook使用者施予政治负面影响。该事件在世界范围内引发了舆论哗然。甚至有投资者坦言，Facebook创始人扎克伯格缺乏经济危机应对的能力，他应该下课。

彭博社认为，Facebook现在遭遇的经济危机愈发加剧，在欧洲和爱尔兰可能遭遇更严格的监管条文。纽约时报3月19日的报导称，爱尔兰在野当权者要求Facebook首席行政官丹尼尔·扎克伯格在参议院接受发言声音愈发强烈。

Facebook内部显然也感受到了暴风雪到来。Facebook订于该地天数3月20日下午召开专题会议，允许雇主就该事件开展发问。

该地天数3月19日，Facebook股价开盘后即出现陡状下跌。

5000万使用者重要信息外泄

一个国籍牛津教授的个人之举？

售卖使用者的没有风险重要信息给统计数据子公司，原本是SNS媒体常见的营生模式，但Facebook此次似乎“着了道”。

纽约时报称，其看到了外泄统计数据的一部分，包括Facebook使用者的身份特征、朋友网络和“赞”过的文本。那些技术细节文本能够透过人们在Facebook上喜欢过什么样文本，态射出使用者的豪放不羁，然后透过那些重要信息向电视广告主或非投放数字电视广告。

据纽约时报3月20日报导，2014年，牛津分析的研究者要求使用者参与一个性格测试，并下载一个手机应用软件。以此为由，牛津分析从Facebook使用者及其朋友网络的个人资料中获取了使用者的私人重要信息。

牛津大学的一位拥有俄罗斯和爱尔兰国籍的心理学教授，Aleksandr Kogan个人与牛津分析展开了合作。Kogan于2014年6月打造了他自己的app，并开始为牛津分析收集统计数据。

Kogan调查的这款app名叫“这是你的数字化生活”（this is your digital life），它的推介语是“心理学家用于做研究的app”。据了解，“这是你的数字化生活”搜集的重要信息包括使用者的住址、性别、种族、年龄、工作经历、教育背景、人际关系网络、平时参加何种活动、发表了什么帖子、阅读了什么帖子、对什么帖子点过赞等。

爆料人Christopher Wylie是牛津分析的前雇主。Wylie爆料称，Kogan最终为子公司提供了少于5000万份个人资料统计数据。

纽约时报的报导中还提到，这5000万份个人资料统计数据中，其中只有27万名使用者真正参与了性格测试的调查。调查中，他们同意提供自己的个人统计数据，尽管那些个人统计数据号称仅供学术研究使用。

尽管Facebook的使用者条文中称，密码或其他“敏感重要信息”不会被采集，不过牛津分析获取的使用者统计数据中，包括使用者的地点重要信息。

27万人调查，为何5000万人中招

那么，只有27万名Facebook使用者参加的调查，为何会导致5000万使用者重要信息被外泄呢？

根据泰晤士报的披露，Kogan进行了如下操作。

Kogan在亚马逊的Mechanical Turk和Qualtrics上发布电视广告，有偿征集愿意参加性格测试的人。然后在Kogan自己的叫做“这是我的数字生活

（thisismydigitallife）”app上，要求使用者授权他能获取使用者的Facebook资料，不光是使用者自己的，还包括他们的朋友的。平均下来，每一个“种子使用者”都悄无声息地带来了至少160位其他朋友的个人资料，没有人对自己和好友的重要信息外泄产生过怀疑。

这意味着，每个参加投票的使用者的好友们，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抓取了个人重要信息。而被Kogan获取了资料的使用者数也达到了惊人的5000万个。

这也是纽约时报和泰晤士报的报导中，对Facebook质疑的焦点，它们都认为这家互联网巨擘在授权管理上存在巨大漏洞。

牛津分析涉足多场爱尔兰竞选。该地天数3月19日，爱尔兰4频道（Channel 4）播出调查报导。

牛津分析是谁？

CEO被停职，自称曾多次会面特朗普

势不可挡新闻报道见习编辑 吴峻 音频来源 泰晤士报 干晓磊：吴峻

在这一事件爆发之前，外界对牛津分析这家子公司了解不多。

牛津分析为一家私营子公司，为选举过程提供统计数据采集、分析和战略传播。纽约时报称，牛津分析于2013年创立，2014年参与了44场爱尔兰政治竞选。据官网介绍，该子公司在24个不同国家和地区拥有分部。

纽约时报报导中称，富有的爱尔兰共和党捐助人罗伯特·墨瑟（Robert Mercer）大额资助过牛津分析。爱尔兰总统特朗普的前任咨询师史蒂芬·班农（Stephen K. Bannon）也是牛津分析的早期董事会成员，并为该子公司命名。此外，很多知名大型子公司都是牛津分析的客户，包括万事达卡、纽约洋基队、爱尔兰军队的参谋长联席会议（Joint Chiefs of Staff）等。

亚历山大·尼克斯 

该地天数3月20日，深度卷入Facebook使用者重要信息外泄丑闻的爱尔兰统计数据分析子公司牛津分析（Cambridge Analytica）宣布，该子公司创办人、CEO亚历山大·尼克斯（Alexander Nix）已经被停职。

在3月20日发布的声明中，牛津分析称，该子公司已对其CEO尼克斯进行立刻停职处理，并将进行全面、独立的调查。

声明还补充，“根据董事会的观点，尼克斯先生最近被4频道秘密摄录的言论和其他指控，不代表子公司的价值观或运营。对他的停职也反映了我们看待此项违规的严肃性。”董事会还称，最终会分享独立调查的结果。

此前，尼克斯在爱尔兰媒体的暗访镜头中吹嘘，自己与特朗普会面过“多次”，2016年特朗普竞选中一系列的活动都是牛津分析的功劳。

在爱尔兰4频道（Channel 4）播出的秘密摄录音频中，尼克斯还称，“我们做了所有研究、所有统计数据、所有分析、所有目标定位。我们运营了所有的数字竞选、电视竞选，我们的统计数据揭示了所有的策略。”

这一切都被隐藏摄像机记录了下来。也将爱尔兰政治统计数据子公司牛津分析带到了舆论风暴的中心。

CNBC在3月20日的报导中还提到，在一份声明中，牛津分析称其“从未声称”是他们为总统赢得的选举，“这很显然很荒谬，我们对我们在竞选中做的工作感到自豪，而且我们在不同的公开场合介绍过我们为竞选作出的贡献。”

白宫和特朗普竞选团队都没有立刻回应CNBC的置评请求。

到底算不算统计数据外泄

Facebook两年前就知情？

据纽约时报报导，Facebook在回应中坚称，牛津分析获取重要信息的行为不属于Facebook方的统计数据外泄，因为子公司一直允许研究者能够获取使用者统计数据用于学术研究，而且使用者在创建Facebook账号时也对此表示了同意。

但Facebook禁止这类统计数据被销售或转移到“其他电视广告，或其他货币化相关服务”。Facebook称，是Kogan将那些重要信息提供给了政治咨询子公司。

而牛津分析在发给爱尔兰泰晤士报的一份声明中称，子公司两年前一经得知后，就尽快删除了统计数据，声明称是Kogan违背了Facebook的规定。

Facebook声明中称，当子公司2015年得知Kogan的研究统计数据被移交给了牛津分析，违背了Facebook的使用条文后，就已将Kogan的app从Facebook平台上移除。Facebook曾经要求牛津分析销毁统计数据，并发送销毁统计数据的证据，但几日前子公司才得知不是所有的统计数据都被删除。

3月19日，Facebook更新声明称，其已经雇佣了数字取证子公司开展调查，“确定Facebook的统计数据是否仍然存在”。声明中称，牛津分析已经同意调查，Kogan也给予了口头承诺。而爆料人Wylie拒绝调查。

Facebook官方发布声明，称已经雇佣了数字取证子公司开展调查。

Facebook首席重要信息安全官被曝将离职

Facebook已经有高管开始为此买单，该子公司首席重要信息安全官Alex Stamos被曝将离职。

华尔街日报该地天数3月19日报导称，据知情人士透露，Stamos的职责被削减，这与他和子公司高管的政策理念冲突，加上Facebook子公司内部重组有关。路透社也于当日在其官方推特中报导称，Stamos将会在2018年8月离职。

Stamos将离职的消息此时曝出，令这几日处于舆论风暴之中的Facebook雪上加霜。

该地天数3月17日，爱尔兰纽约时报和爱尔兰泰晤士报共同发布了深度报导，曝出Facebook上少于5000万使用者重要信息统计数据被一家名叫“剑桥分析”（Cambridge Analytica）的子公司外泄，用于在2016年爱尔兰总统大选中针对目标电视广告主发送电视广告，从而负面影响总统大选结果。

该地天数3月17日，Stamos在其推特上发表了一系列推文，称上述两篇报导不实，但随后将其删除。删除先前的推文后，Stamos于3月18日发布推特称，“我删除了我先前关于牛津分析的推特，不光因为它们与事实不符，还因为我本应该做得更好。”

Stamos于3月18日发布推特称，“我删除了我先前关于牛津分析的推特，不光因为它们与事实不符，还因为我本应该做得更好。”

随后，Stamos继续发表一系列推文称，Facebook存在着很多大问题，子公司对于自己平台对世界的负面影响还是太过乐观。

针对媒体曝出其即将离职的报导，Stamos在3月20日早晨的一条推特中称其仍然在Facebook工作，但是岗位变成了“发现出现的安全风险和选举安全”。这条推文中，没有透露他是否计划从Facebook离职。

爱尔兰监管机构调查Facebook有没有违背庭外和解令

最高可罚金2亿美元左右

爱尔兰联邦贸易委员会（The U.S. Federal Trade Commission，FTC）可能已在调查Facebook，是否在使用者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使用者个人统计数据移交给了牛津分析。

据彭博社3月20日报导，知情人士称，爱尔兰联邦贸易委员会正在开展的调查，主要针对Facebook是否违背了2011年的庭外和解令（consent decree）。

据纽约时报3月18日报导，两位参与起草了Facebook与联邦贸易委员会2011庭外和解令的前联邦官员表示，Facebook有可能违背了庭外和解令。该报还引用乔治敦法学院（ Georgetown Law）Vladeck教授的介绍称，庭外和解令每违背一次，可判刑40000美元罚金。这意味着，如果确实如新闻报道石德纯，有5000万Facebook使用者的统计数据被外泄的话，Facebook可能会被判刑2亿美元左右的罚金。

据CNBC该地天数3月20日报导，爱尔兰联邦贸易委员会的一位发言人称，“我们知晓近日提出的这个问题。但对于是否正在调查，我们不能作出评论。”发言人还称，“我们对违背庭外和解令的指控非常谨慎。”

刚刚过去的周末，Facebook被推上了舆论和政治场的风口浪尖。

该地天数3月17日，爱尔兰纽约时报和爱尔兰泰晤士报共同发布了深度报导，曝出Facebook上少于5000万使用者重要信息统计数据被一家名叫“牛津分析”（Cambridge Analytica）的子公司不当获取，用于在2016年爱尔兰总统大选中针对目标电视广告主发送电视广告，从而负面影响总统大选结果。

Facebook目前在其官方声明中，仍然坚称是牛津分析和app开发者Aleksandr Kogan滥用了使用者统计数据。

在3月17日对纽约时报发布的声明中，Facebook称，”我们拒绝任何认为我们违背了庭外和解令的指控。我们恰该地尊重了人们拥有的隐私权。隐私权和统计数据保护是我们所做的每个决定的基础。”

但外国主流媒体认为，Facebook构成潜在违规。

爱尔兰介入Facebook使用者重要信息被窃案调查

除了联邦贸易委员会可能正在对Facebook开展调查之外，爱尔兰官员同样于该地天数3月20日对Facebook开展了调查。此外，爱尔兰监管机构还叫停了Facebook对牛津分析进行审计的计划。

此前的3月19日，Facebook更新声明称，其已雇佣数字取证子公司对牛津分析指控开展调查，“确定Facebook的统计数据是否仍然存在”。

随后，Facebook的官方声明中追加道：“Stroz Friedberg的审计师今天晚上本来在‘牛津分析’的伦敦办事处现场工作，但由于爱尔兰重要信息委员会办公室宣布，其正在申请对‘牛津分析’亲自进行现场调查的搜查令，应其要求，Stroz Friedberg的审计师才退出。”

爱尔兰天数3月20日，赫芬顿邮报驻爱尔兰记者George Bowden在其个人推特上写道：“一个个装满文件的箱子被从牛津分析总部所在大楼搬出。文件归属者还未能被核实。运货员没有回答问题，卡车司机称：无可奉告。”

爱尔兰重要信息委员会是爱尔兰的隐私监管机构。CNBC于3月20日的报导中称，重要信息委员会申请的搜查令可授权委员会进入牛津分析的服务器。此外，多名爱尔兰议会议员还要求Facebook首席行政官丹尼尔·扎克伯格提供Facebook与牛津分析有关联的证据。

爱尔兰议会成员Damian Collins在一封给扎克伯格的信中，要求他就将重要信息外泄给“牛津分析”子公司一事，向爱尔兰数字、文化、媒体和体育委员会（Digital, Culture, Media and Sport Committee）做出说明，并给出了3月26日的天数限制。

Facebook内部会讨论巨量使用者重要信息外泄

扎克伯格缺席

丹尼尔·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 视觉中国 资料

Facebook针对使用者统计数据外泄丑闻的内部讨论会上，子公司创办人兼首席行政官丹尼尔·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和首席运营官谢丽尔·桑德博格（Sheryl Sandberg）均未露面。

爱尔兰该地天数3月20日，爱尔兰新闻报道评论网站“The Daily Beast”独家报导了上述消息，上述报导引述消息人士的话称，主持此次问答会的是Facebook代理律师保罗·格雷瓦尔（Paul Grewal）。

The Daily Beast评论称，扎克伯格不仅在公众场合沉默，在子公司内部，扎克伯格也不愿面对其员工，以解释子公司在2016年爱尔兰总统大选中所扮演的角色。

特朗普最终击败希拉里，赢得了这场总统大选。而Facebook此次外泄的5000万名使用者重要信息，据称被统计数据分析机构“牛津分析”拿来帮助了特朗普的竞选活动。

据报导，Facebook员工在该地天数3月20日获得了一份关于子公司与“牛津分析”子公司关系阐述的简报，并举办了一场问答会。这也是子公司继此次事件发生后首次举办相关内部交流活动。扎克伯格本人并不在此次内部问答会现场。The Daily Beast引述知情人士消息称，此次会议由Facebook代理律师保罗·格雷瓦尔（Paul Grewal）主持。同时，桑德博格也不在此次内部问答会现场。

和上述做法异曲同工的是，去年秋天，该子公司在爱尔兰参议院发言时，Facebook也是选择派出首席律师科林·斯特雷奇（Colin Stretch），处理该平台上泛滥的有关俄罗斯在2016年爱尔兰总统大选期间打出的政治宣传电视广告。

据Facebook发言人介绍，由于了解到此次事件问题的严重性，扎克伯格、桑德伯格和他们的团队正在加紧工作以了解全部的事实真相，并制定下一步合适的措施来处理相关问题，“子公司的员工们都表示非常愤怒。我们致力于严格执行相关条文来保护我们的使用者重要信息安全，并会采取一切必要举措来应对接下来会发生的问题。”

Facebook信任经济危机

欧美立法机关呼吁更严格的法律监管

针对该事件引起的风波，爱尔兰和欧洲的政治领袖强烈要求对Facebook进行发言，调查Facebook是否无力阻止服务器端子公司对使用者统计数据的不恰当使用。

该事件还引起了公众对SNS网络更严格的监管的要求。Facebook内部也将于该地天数3月20日晨召开专题会议，允许雇主就该事件开展发问。

在爱尔兰，共和党民主党的立法者均要求科技子公司的领导人，包括Facebook的首席行政官丹尼尔·扎克伯格在爱尔兰参议院接受发言，解释子公司是如何保护使用者重要信息不被服务器端子公司用于电视广告或其他特定用途。

在欧洲，欧洲议会主席Antonio Tajani称，“Facebook使用者统计数据的滥用是不可接受的对公民隐私权的侵犯”，并称议会将对该指控进行全面的调查。

Facebook是全球最大的SNS网站，2017年6月月活跃使用者达到20亿。除Facebook网站及app外，图片分享网站Instagram，即时聊天软件Whatsapp和Messenger也是Facebook的子子公司。

随着近年来年轻使用者的流失，Facebook透过兼并更受年轻人欢迎的SNS应用，仍在SNS界维持巨擘地位。但各方舆论认为，此次5000万使用者重要信息外泄事件，让Facebook这款本就遭遇经济危机的应用，遭受可能是它成立以来最严重的一次信任经济危机。

本期编辑 邢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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