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对 / 梅斯

　　丹尼尔•扎克伯格的“布拉斯礁关键时刻”

　　1972年5月，英国通讯巨擘AT&T正深陷经济危机当中，高管们在德克萨斯州布拉斯礁绝密会晤。

　　当时，格雷控制系统的巨大寡头垄断由三大业务组成：Western Electric（用于英国电话号码通讯的绝大多数电话号码和线缆）、利润率可观的中短途服务项目（个人和非商业）以及邻近地区电话号码服务项目。对于邻近地区电话号码服务项目，格雷控制系统以财政补贴换回寡头垄断地位。

较量，新闻媒体相关报导也不断涌现，AT&T的声望虽说是一路上下跌。1982年，这份一致同意令逼使AT&T分拆。曾曾一度是全球总市值Top1的AT&T，总市值打了一折。巨大的格雷控制系统分拆出了“后继者”——新AT&T子公司和八个邻近地区电话号码子公司（格雷七兄妹）。AT&T那块看板以求沿袭，即便在世界上都知道另一间子公司已经成为过去式。

　　8月底，联邦贸易委员会（FTC）重新提出诉讼了特别针对Facebook的全面性反寡头垄断民事诉讼，其创办人兼CEO丹尼尔•扎克伯格迎了他的“布拉斯礁关键时刻”。

things）”。那时，罢了他冲破Facebook的时候了。

　　扎克伯格曾在2012年的IPO招股中写到，Facebook更为重要是一间子公司，它的存在是为了“让世界更为对外开放、更为数据服务”。若非如此，扎克伯格那时就该把Instagram和WhatsApp分立出来，让其残暴繁殖。这将是扎克伯格式的毁灭者游戏场地，因为态势很明显：

　　FTC不会轻易放过扎克伯格，Facebook也一直没能做出创新。

　　在吸引不到新人才和技术的情况下，Facebook如何长足发展？

在没有机会获得新技术和人才的情况下，Facebook如何长期生存？2006年，雅虎时任CEO特里•塞梅尔提出以10亿美元收购Facebook。扎克伯格当时表示：“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在特里•塞梅尔手下打工。”如今，丹尼尔•扎克伯格却和当年的特里•塞梅尔一样，成了一名“收购狂魔”。

　　Facebook终将被分拆

1890年，现代英国反寡头垄断运动的创办人——参议员约翰•谢尔曼——在国会演讲时有句名言。他说：“如果我们无法容忍寡头垄断政治权力寡头垄断，那我们也不该容忍生活必需品的生产、运输和销售等环节被寡头垄断；如果我们拒绝屈服于一个帝王，我们也不应屈服于一个有权遏制竞争和制定商品价格的贸易独裁者。”

　　这种情绪促使人们愈发抵触Facebook。扎克伯格曾自豪地表示Facebook是第五阶级，可英国只有四个阶级（神职人员、贵族、农村居民和城市居民）。

在众议院，议长南

Facebook的联合创办人克里斯•休斯2019年在《纽约时报》发布专栏评论文章《是时候分拆Facebook了（It’s Time to Break Up Facebook）》。扎克伯格之后便说，Facebook规模巨大，所以子公司能够在信任和安全方面进行大量投入，投入的体量甚至超过Twitter的营收。

　　扎克伯格说：“如果你关心民主和选举，像Facebook这种级别的大厂每年花个几十亿来开发尖端工具保护选举、打击干扰，不正是如你所愿吗？”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这并不能证明如此权力集中于一人之手符合英国的公共政策。另外，集中式运营可以在分立实体中轻松重建。

从否认大屠杀到选举宣传、再到虚假疫苗信息，扎克伯格在面对其信任和安全团队所揭露的信息时总是难以迅速判断，甚至在做出决定之前，该团队的结构就使它难以判断Facebook品牌的危害因素。这在本质上不符合英国的民主。《纽约时报》的记者们不停地揭露Facebook的丑闻，三番五次打脸扎克伯格。Facebook的走向如何，已经可以预知。

　　“国观轿子”互相牵制

力将扼杀Facebook挽回颓势的努力。

　　长期以来，Facebook长期以来一直主导着社交新闻媒体行业。腾讯创办人马化腾曾有过一句话：“巨人稍微没跟上形势，就可能倒下。巨人倒下时，身上还是暖的。”这句话可以很好地形容Facebook的现状。

Facebook如今的衰落得从其品牌说起。过去十年中，桩桩件件丑闻早已对Facebook的品牌形象造成了不可逆的损害。该子公司对两个关键指标（对世界有益和关心用户）的内部调查也都表明其声望岌岌可危。旗舰产品Facebook早已被年轻人抛弃，而且子公司人才也在流失。光是Instacart一间子公司最近就从Facebook挖走了55名高管。

　　Instagram和WhatsApp分别在2012年和2014年被Facebook收购，从此便踏上不归路。这两大产品成了如今Facebook两大最具前景、但未充分利用的资产，它们就是这个时代投资不充分的电话号码网络。

几周前，Instagram负责人亚当•莫瑟里宣布，Instagram的定位不再仅仅是个图片分享应用，它那时的重心是娱乐。其实就是新闻媒体报导的那样：在短视频当道的今天，Instagram也开始积极求变。

　　但对Instagram而言，可能为时已晚。作为Facebook的一部分，Instagram那时难以吸引到第一梯队的人才和技术。

大胆想象一下，要是Instagram收购Squarespace来强化自身的电商产品，或收购Etsy来推出一个有意义的市场平台，态势会是怎样。但受制于Facebook，Instagram的战略并不明确。

　　WhatsApp也是一样。WhatsApp自身可以轻松地成为总市值1000亿美元的子公司。WhatsApp一向以稳定、安全著称，但其品牌形象却也被Facebook牵连。游戏聊天软件Discord的崛起对WhatsApp造成巨大威胁，但WhatsApp也没能靠社群沟通上的创新来破局。“阅后即焚”应用Snapchat在很多方面也是WhatsApp的潜在对手。Snapchat上的年轻用户主要靠摄影和视频来互动。Facebook的顶级增强现实人才也纷纷用脚投票，跳槽去了Snapchat。

凭借20亿的月活，WhatsApp可以成为注重隐私版的Facebook替代产品，也可以合理地引入扩展个人资料、照片分享功能以及其它可以强化该产品的特点。但其实在Facebook内部，WhatsApp因为对Facebook和Messenger构成了威胁而缺乏投资，小股东们也因此蒙受损失。

　　除了Instagram和WhatsApp，Facebook本身也在苦苦挣扎。二季度收益虽增长迅猛，但激增背后也有隐忧：广告增长了47%，但库存仅增加了6%。这意味着Facebook正在努力寻找新的广告投放点。为什么呢？因为Facebook的核心社交版图太过陈旧。

曾的国民级社交软件Facebook如今也24岁了，超过一半的用户都已年过半百，而很多年轻人手机上针织没有装Facebook应用。

　　扎克伯格对元宇宙的执著获得了大量报导，但问题依然存在：既然如此认真，Facebook为什么不收购Roblox呢？答案显然易见：FTC不会批准这笔交易。

Facebook目前在硬件领域，特别是工作场所硬件的尝试也没有明显成效。正如新闻媒体报导的那样，“虽然Facebook的高管博斯沃思激情满满，绘声绘色地讲述他将如何用Workrooms和同事们进行虚拟聚会，还说这种创新方式不同于常规的视频聊天。然而在展示的时候，他的虚拟形象卡住了，然后断线了，场面十分尴尬。”

　　Facebook不再如往日那样不屈不挠，它老了。

　　把握时机 另以

　　扎克伯格掌握着58%的Facebook投票权股份，而投资者早已厌倦扎克伯格的绝对控制权。许多人相信Facebook分拆后会更有价值，因为分拆成功的AT&T就是个典型。

AT&T在1984年分拆。五年后，新AT&T子公司以及贝尔七兄妹的总市值总和，相比分拆前的AT&T翻了一倍。日本竞争对手施加的压力虽然重创了Western Electric’s的市场份额，但电话号码通讯领域的更激烈竞争激发了格雷七兄妹之间的投资和创新。

　　新AT&T子公司则把重点转移到与IBM的竞争，并为即将到来的信息时代做准备。规模缩小的AT&T比以前更为灵活，可以着眼于未来，而非沉溺于过去。

同理，Facebook、Instagram和WhatsApp可以通过吸引人才和收购新技术来彻底改变各自的未来。

　　Facebook以4亿美元收购在线动态GIF图片搜索引擎Giphy的计划因涉嫌反寡头垄断遭到英国监管部门的反对。这也印证了Facebook将来很难再随意收购，即便是收购一些小子公司。

扎克伯格一直领先一步，而当他不再遥遥领先时，Facebook的画风却变成了“抄袭比创新更快”。如果他真的相信Facebook的使命，并知道那时仍在下坡路上，他应该在走投无路之前先体面地复制AT&T的解决方案。

　　监管机构正不断约束扎克伯格，Facebook也面临着世界各地的冲击。扎克伯格的偶像奥古斯都•凯撒曾有一句名言：及时行乐（carpe diem）。扎克伯格或许也应该把握时机，将Facebook分立。“国观轿子”若能各自打拼，如今巨大而略显笨重的Facebook或许并不是“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