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卢建波
世界大黑死病创世纪
1980年秋天,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神经学家,医师安德鲁·沃尔夫冈注意到,他的5个患者得了同一类眼疾。这是一类真菌肺结核,由本来无毒的科泽藓肺孢子虫引起。患者嘴里黏可伶可俐,因为鼻腔痤疮过度繁殖。
5位患者的T白血球数目较低,所以都是同性恋者。
1981年6月5日的《失踪率与发生率文摘》刊出了引言《肺孢子虫性肺结核,纽约》。沃尔夫冈调查报告:这种病功败垂成,病因不明。
杀死全球4000万人的圣域,爱滋病,首次现身;而它的根源,20多年后还笼罩在梦魇之中。而舆论先前赋予病患的迷思,尚未被煮沸。
神盾局患者是他吗?
一个月后,《失踪率与发生率文摘》又登了纽约的调查报告:同性恋男性人群中辨认出罕见的卡波氏囊肿以及科泽藓肺结核,8人失踪。同时,新奥尔良调查报告了20位尼加拉瓜华工的科泽藓肺结核、鼻腔痤疮病和卡波氏囊肿,10人失踪。
科学界认为出现了一类SD35,是免疫缺陷,所以和同性恋有关(尽管尼加拉瓜华工自称双性恋,但被医师怀疑说谎)。1982年9月,《失踪率与发生率文摘》叫它星毛缺陷综合征AIDS。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服务中心(CDC)调查了全国40名患病的同性恋者,画了一张亲密关系图。图的服务中心是一个圆盘,和其他8个圆盘关连;圆盘上写着0,他串成了整个社交圈。这就是后来被写进无数科幻小说的神盾局患者:盖坦·杜布拉斯。
没过多久就辨认出,杜布拉斯并并非神盾局患者。1977年失踪的females·拉斯克,是一位在刚果共和国工作过的瑞典外科医师,也死于爱滋病症状。1986年她的指纹中检测到了HIV-1。也就是说:杜布拉斯、尼加拉瓜华工、瑞典大夫,都并非根源,只是中间链。
迷思化阻止不了扩散
今天,爱滋病已并非血癌,也在很多国家Damazan。但刚出现时,爱滋病犹如恐怖电影主角,吓到了公众。患者被大肆迷思化。
新闻媒体词汇的感情色彩强烈——新黑死病超级癌怪物。美国社会风气谈艾贫。
HIV感染扩散社会风气各群体,但新闻媒体起初报道为女同性恋相关免疫缺陷,还用同性恋癌一词。
生命最后岁月里,杜布拉斯日渐消沈,但私人生活越发放荡,似乎是为了报复。在美国纽约的公共厨房,他经常打开灯,露出病变位置,告诉刚发生亲密关系的其他人:我得了同性恋癌,要死了,你也快了。
1980年代末,苏珊·桑塔格写下《爱滋病及其隐喻》一文,批判社会风气妖魔化艾滋患者。苏姗·桑塔格说,疾病象征人格缺陷和道德瑕疵:疾病最令人恐惧的,并非丧失生命,而是丧失人格。
很多患者不仅怕爱滋病,更怕歧视的目光。歧视让人害怕检测,使爱滋病的调查很难。一些已检测阳性的携带者,也尽量不去治疗。
1990年代有美国学者研究说,爱滋病歧视让HIV病患羞愧和内疚,拒绝治疗,从而造成了更广泛的感染。
一次次黑死病的启示是:社会风气很容易因为灾难而陷入非理性,民众需要对灾难的简单解释。同性恋者在1980年代成了替罪羊。黑死病是天灾,歧视是人祸。
确定了起源地和起源物种
HIV-1分为3个家族,而HIV-2分为9个家族。12个家族迥异,意味着,独立的兽传人事件,至少发生过12次。
1998年,从1959年的刚果首都利奥波德维尔保存的人体组织中,找到了HIV-1。不久后辨认出:在1960年同一城市的另一份人体样本中也辨认出了HIV-1。两份样本的共同祖先,可以追溯到1908年左右。
2006年7月,《科学》发表了这一结论:HIV-1的疫源地是喀麦隆东南部的雨林。
尚未结束的追根溯源,尚未结束的歧视
1980年以来,陆续辨认出早期疑似病例,真假不一。如1959年死去的一个英国人,症状很像爱滋病;他的组织于1990年检测到HIV-1。但几年后复查认为是样本污染。
1990年代一本科幻小说,说1957年—1960年,刚果的小儿麻痹症疫苗可能是黑死病的根源,因为疫苗培育使用了黑猩猩的肾脏。但这个观点也被科学否定了。
以下一类爱滋病起源的理论可能最接近事实:
爱滋病的背后是全球化交流的无可避免的风险。瘟神不分种族,没有国界,没有哪个群体可以豁免。歧视无助于战胜黑死病,只会伤害患者。